“你們這些狗雜種！居然勾搭到一起了？！”

妮娜得到了自由，而方恪突然出現在這裏。

切克裏斯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想明白了眼前的情況，隨後把手伸向自己的槍。

“一百五十五萬美元全在，工農銀行被劫的贓款已經全部找到了，恭喜你，杜卡德總督察，一個潛伏的極深的黑警已經被你挖出來了。”方恪擡手向著杜卡德總督察走去。

“一百五十五萬會不會有點太少了？”杜卡德總督察皺著眉頭和方恪握手。

“報案的損失額是一百九十萬，過去了這麽多個禮拜，一部分贓款無法追回，我相信銀行方面會理解的。”方恪說得斬釘截鐵。

“銀行的錢都是有完整記錄的。”妮娜－傑尼瓦的問題也是杜卡德想問的。“他們一看號碼就知道這錢是不是他們的，到那時怎麽收場？”

“二位，我比你們更了解中國人，他們對於責任的認定比我們更加的單純和直線，失去了這些金錢不是行長的錯，但是他依然要為此承擔責任。相信我，他不會愚蠢地問東問西的。”事實上，那位行長得知搶劫金庫的犯人被抓回，更重要的是贓款大部分被追回幾乎要跪下來吻林如庸的腳了。“再說誰知道這些墮落的黑警是不是只進行過一次搶劫呢？”

方恪稍微暗示了一下這批歹徒可能搶劫了不止一次銀行，所以有幾筆贓款混在了一起。再加上歹徒拒不承認其他的罪行所以只能先補償工農銀行的損失，那位行長立刻表示絕對不會給林先生和杜卡德總督察添麻煩，一切文書工作他都會搞定。

那位行長既然能夠被派到海外來開拓市場，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他雖然完全沒有信息，但還是隱隱約約猜到了這是警方內部在“制造功勞”，反正只要他能追回贓款，其他的事情他才不在乎。

“這件事情風險是很大的，雖然他們確實罪有應得，到但是如果吸引了聯邦調查局之類機構，我們幾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妮娜－傑尼瓦還是不放心。

“這個問題我和方先生已經充分討論過了，我信得過他。”雖然不接受她的意見，杜卡德總督察對於女副官的忠心還是很了解的。“你剛剛出來沒多久，這一次的事情方先生和我都安排好了。”

“請放心，總督察閣下，我會親自關註銀行的配合問題，這位行長表示願意拿出贓款的百分之二十給警局作為辦案資金。”這一點不用方恪暗示，這位行長就很上道地主動提出了。“當然還有審判新的分行用地問題，他還想請總督察閣下你見個面研究一下。”

“你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啊，我唯一不喜歡你們的地方，就是你們太追求效率了。”杜卡德總督察的心情顯然很不錯。“其實稍微降低一點效率，更多一點人情也沒什麽的。”

“我完全讚同你，總督察閣下。”方恪不正在努力交朋友嗎，“我也認為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比交朋友更重要，生活的其他一切不過是交了朋友順便辦點事罷了。”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最重要的是就是交朋友，這是美國精神！工農銀行的事情我會關註的，警民合作才能共建繁榮的休斯敦嗎！”杜卡德總督察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瓶子。“來一杯？”

“不了，總督察閣下，這樣沒問題嗎？我們還有兩位夥伴呢？”方恪指了指切克裏斯和克勞德。“讓朋友看著好酒不能喝，實在很殘忍。”

“他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從來不是。在等五分鐘，他們體內的鎮靜劑就會衰竭到不足以測試出來，那個時候我們再解決他們。”在切克裏斯和克勞德的怒視中，杜卡德總督察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真的不要嗎？上等波旁威士忌啊。”

“啊，真的不行。”方恪最終拒絕接過杜卡德總督察遞過來的酒。“世界上真的有無法追蹤的鎮靜劑嗎？”

“那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警方的實驗室在屍檢時會做哪幾種測試。”杜卡德總督察對妮娜－傑尼瓦再次確認。“周圍環境你都確認過了？”

“就我們幾個。”妮娜－傑尼瓦剛剛已經出去再次確認了一邊。“最近的人都在下一層。”

“維克－切克裏斯在得知自己搶劫銀行的罪行即將暴露之後，喪心病狂地來到總局想要湮滅一切證據，他的卑鄙企圖被勇敢機敏的杜卡德總督察及時發現並阻止。”方恪戴上手套從克勞德的身上拿出槍對著杜卡德總督察。“你確定嗎？”

“必須如此，說到底你的這個故事太扯淡了，他們來這裏殺我？一點道理都沒有。根本騙不到有常識的人，任何人起了疑心，進行一番調查，我們都會帶來不小的麻煩，而且他們畢竟是我的部下，哪怕我及時制止了他們的進一步犯罪，但是領導責任這種事情總是存在的。”當了這麽多年警察，杜卡德總督察不是第一次中彈了，但是那都是突發情況下被敵人射中，朝自己打黑槍還是第一次，所以還是需要喝點酒壯壯膽。“來吧，我需要這一槍，這樣誰也不敢質疑我了。”

“真是了不起。”方恪知道他不僅僅是為了杯葛可能的調查和對他禦下不嚴的指控才這麽幹的，這一槍將為他博得更進一步的資本。

“還是我來吧？他是個律師啊。”妮娜－傑尼瓦把槍對準了切克裏斯。

“這麽近，他又不是傻瓜，相信我，方先生是真正的聰明人，我早就知道這一點。”杜卡德總督察對方恪真是非常讚賞。

“現在他們應該能說話了嗎？”方恪和杜卡德就在兩個垂死者面前商定如何消費他們的生命，不過這還不是全部，他還要榨出其他的東西。

“差不多了吧，抓緊點時間，他大喊起來總歸有點麻煩。”杜卡德總督察話是這麽說，實際上並不緊張。

“好了，切克裏斯先生，不要這樣憤怒。”方恪站到切克裏斯面前，這位兇橫的強人如今只能任人宰割。“盡管你不止一次傷害我又傷害我的女人，但是依然我給過你機會。”

“呸….”雖然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切克裏斯的吐出唾沫還是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你今天要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殺人、搶劫、建立犯罪組織，是這些行為讓你落到了今天的地步。”方恪慢慢地蹲了下來，看著切克裏斯的眼睛。“今天你要死了，這一點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你還有妻子和孩子。”

“離………..離婚了。”切克裏斯用盡全力說出了一個詞。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和她離婚，我只在乎你還愛不愛她。”方恪則不為所動。

方恪的話不僅讓不能動彈的切克裏斯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就算是杜卡德總督察和妮娜－傑尼瓦也不禁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方恪是不是真的是要滅切克裏斯滿門。

“別誤會，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又不是**，小孩子總是無辜的，只是有一個黑警父親，外加一個殘疾的身體，他的命運很難好到哪裏去，小孩子其實和大人一樣也會欺負弱小。”方恪雖然說不是在威脅，可是他的每個字都讓切克裏斯更加絕望。

“唔………..”雖然鎮靜劑的作用在消退，但是切克裏斯距離能反抗依然有很遠的距離。

“現在情況是這樣的，對於你家人的命運我非常同情，我很希望能夠幫助他們，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方恪一邊說，一邊湊到了切克裏斯的耳邊。“告訴我，關於華人社團的龍先生，你有些什麽情報，告訴我，我會給你的兒子找一個好醫生。”

方恪並不知道中村宏給切克裏斯安排了早稻田大學實驗療法的事情，但是他依然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他的話讓切克裏斯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一死，中村絕不會兌現治療自己兒子的條件。

“怎麽…………..”他費盡全部的力氣，說出來這個詞。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騙你？你不知道，我也沒辦法證明，我只能給你我的諾言。”方恪盯著他的眼睛。“你已經一無所有了，給我想要的東西，你就可以帶著希望去死，我不能給你太多時間考慮，一分鐘裏你就要給我答案。”

一分鐘的思考時間對於重大的決定來說完全不夠，但是切克裏斯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他奮力發出微弱的聲音。

“什麽？你說什麽？”為了兒子切克裏斯盡了最大努力發聲，方恪把耳朵湊到切克裏斯的唇邊，勉強聽清了他的話。“好，好，謝謝你，切克裏斯先生，我說的話一定算數。”

當方恪在榨取切克裏斯最後的價值時，妮娜－傑尼瓦在猶豫了很久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跑到依然無法動彈的克勞德面前，跪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謝謝你一直來看我，還照顧我媽媽，可是你們真的不該殺警察，我沒辦法救你，原諒我。”

“怎麽？你和他上過床還是怎麽地？不過這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你看看那憤怒的眼神。傑尼瓦小姐，你要奪走他的生命，再多的語言和吻都沒有意義，他不會原諒你的，找出你那天看著我死的心態就好了。”雖然眼前的一幕很悲情，但是方恪可不打算對這個黑人女副官仁慈，結束了和切克裏斯的對話，方恪立刻無情地折磨她。“畢竟情況差不多，除了唯一不同的一點，他是該死的罪犯，而我從來是清白的，抓緊點時間，我又不能留下來當英雄。”

妮娜－傑尼瓦怒不可遏地轉頭盯著方恪，方恪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好了，二位，今天是交朋友的日子。”雖然雙方達成了協議，但是他們顯然不是朋友。“妮娜，真的很抱歉，但他們犯下的罪行太多了，他們不僅搶劫了亞美尼亞人，還殺害過一個我派進他們行動小組的臥底，殺警者必死，這是我們的規矩。”

“我知道的，老板。”妮娜－傑尼瓦對杜卡德的忠誠確實讓方恪印象深刻，只是這個美德方恪並不打算說出來。

“準備好。”方恪對杜卡德總督察點了點頭，然後再次舉起了槍。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